嘉维研究 | 浅析互联网技术发展为法律实践工作带来的变革

发布时间：2022-01-05

嘉维研究 | 浅析互联网技术发展为法律实践工作带来的变革

Tianqiuying 嘉潍律师事务所

前言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广泛运用和发展，越来越多的领域离不开对互联网的应用，随着2015年我国总理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正式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我国的互联网技术及应用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互联网深入了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买房租房实现了网上看房、网上签约；设立公司可以全程通过网络远程办理；付款缴费几乎替代现金交易；人脸识别可以用来进行各种需要验证身份的业务……等等不胜枚举。那么，在法律实践方面，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实际应用中还存在哪些需要关注的问题，本文从笔者的实践经验出发，对上述内容进行简要分析和探讨。

正文

在法律实践方面，互联网技术带来了很多全新的变革，例如：近年来杭州、北京、广州陆续设立了互联网法院，专门审理特定类型的互联网案件，实现了立案、开庭、举证、审理、执行等法律程序全部通过线上的方式进行（特殊需求可以线下进行）；通过网络开庭的方式审理和调解案件，降低了当事人的交通和时间成本，减少了人员流动；缴纳诉讼费不再只能通过法院窗口或银行柜台完成，可以通过网站账户汇款或通过微信扫描二维码的方式进行；法律文书可以选择通过法院审判系统、电子邮件、手机短信、微信公众号等方式送达，不再必须邮寄或领取纸质文本……既实现了法律工作效率的提高，还可以起到节省成本、节约资源的效果。

下文中，笔者就自身从事法律工作中的实际经验和感受出发，对互联网技术发展给法律实践带来的主要变革及存在的问题进行如下简要分析：

一

互联网法院的设立和运转

（一）我国互联网法院的设立

互联网法院的设立是技术进步对法律实践工作重要的影响成果，截至2020年8月31日，我国互联网法院共受理案件22万余件，在线庭审率98.9%，平均庭审时长29分钟，其中，杭州互联网法院受理案件51882件，审结48227件，在线立案申请率98.2%，在线庭审率96.7%，平均庭审时长32分钟；北京互联网法院受理案件73095件，审结62887件，在线立案申请率100%，在线庭审率99.8%，平均庭审时长33分钟；广州互联网法院受理案件97496件，审结83583件，在线立案申请率99.9%，在线庭审率99.8%，平均庭审时长21分钟。[1]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互联网法院主要通过在线的方式进行庭审，庭审时长在半小时左右，既减少了当事人的诉讼差旅成本，又较传统线下庭审大大节省了审理时间。目前，我国共有杭州、北京、广州三家互联网法院，各具特色，具体包括：

1、杭州互联网法院

杭州互联网法院是我国第一家互联网法院。2017年6月26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三十六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设立杭州互联网法院的方案》，明确了杭州互联网法院的设立，并强调设立杭州互联网法院是司法主动适应互联网发展大趋势的一项重大制度创新。[2]2017年8月18日，杭州互联网法院正式挂牌成立，集中审理浙江省杭州市辖区内基层人民法院有管辖权的六类涉互联网一审民事、行政案件[3]，开启了中国互联网案件集中管辖、专业审判的新篇章。[4]

笔者认为，第一家互联网法院设立在杭州与网络经济的兴起和普及息息相关。江浙一带向来是经济交往盛行的地区，聚集了大批互联网企业，其中不乏包括网易、阿里巴巴、淘宝、支付宝、天猫等知名企业，电子商务发达；随之而来的，纠纷也发生较多，对此方面的司法需求较高。由于互联网交易往往具有一定的专业性，与传统交易有很多不同之处（例如：付款方式并非简单的一对一当面支付、送货方式通常为快递而非当面交递、交易的记录通常通过聊天软件等电子形式，等等），加之交易和纠纷数量大，对审判人员的专业要求和效率均要求较高，仅依靠原有的人员配备和审理思路很难与互联网经济的现状以及未来的发展相匹配，故设立专门的互联网法院、提高专业化程度，对于现有情况及未来发展都有重要意义。此外，杭州自2015年即已经开始布局“互联网+审判”的新审判模式，上线“浙江法院电子商务网上法庭”，已经对通过网络开庭、举证、陈述等有所实践。[5]因此，在互联网经济交往和纠纷高发且具有实战经验的杭州作为互联网法院的起步地，并通过实务经验予以改进并逐步推广至全国，是正确的历史选择，也是我国人民法院审理互联网相关案件的重要进步。

2、北京互联网法院

2018年9月9日，北京互联网法院成立，集中管辖北京市辖区内应当由基层人民法院受理的第一审特定类型互联网案件[6]，按照“网上案件网上审理”的基本思路，通过全流程一体化在线服务平台，实现案件起诉、调解、立案、送达、庭审、宣判、执行、上诉等诉讼环节的在线进行。[7]2019年6月27日，北京互联网法院诉讼服务平台“在线智慧诉讼服务中心”正式上线，由“AI虚拟法官”提供在线导诉服务——这是全球首例人工智能合成法官，以北京互联网法院综合审判二庭负责人刘书涵法官为原型，通过虚拟技术合成，呈现3D形态，采取一问一答模式，使线上诉服更具有针对性。[8]

北京互联网法院主导、与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百度等国内领先的区块链产业企业共建了具有特色和专业化的电子证据平台——天平链，实现了电子数据的全流程记录、全链路可信、全节点见证[9]，北京互联网法院通过利用区块链难以篡改的特性，对当事人上传的诉讼文件和证据进行保存，联合北京高院、司法鉴定中心、公证处以及行业组织、大型央企、大型金融机构、大型互联网平台等可靠单位作为节点[10]，为诉讼安全和证据的真实可靠性提供有力保障。根据北京互联网法院官方网站的公示，一级节点单位（参与天平链共识、数据校验与记录）包括：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北京互联网法院、北京市方圆公证处、国家信息中心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北京中海义信司法鉴定所、北京市长安公证处、标新科技（北京）有限公司司法鉴定所、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司法鉴定所、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央企业电子商务联盟、北京国创鼎诚司法鉴定所、北京市国信公证处、中国电子商会；二级节点单位（不参与天平链共识，仅做数据校验与记录）包括：北京信任度科技有限公司、国网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中国石油化工集团有限公司、北京汽车集团财务有限公司、厦门安妮股份有限公司、中信梧桐港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百度在线网络技术（北京）有限公司、腾讯云计算（北京）有限责任公司。

（上述截图来源于北京互联网法院官方网站）

北京互联网法院设立之初，笔者有幸得以报名到北京互联网法院现场参观学习，北京互联网法院位于北京市丰台区汽车博物馆东路2号院，进门后，法院的引导人员先后带领参观者对互联网法院的内部设施进行了参观和介绍，其中记忆较为深刻的包括：1、关于取证，以网络购物为例，可以通过与第三方购物软件的直接对接，获取购物软件中的交易记录、聊天记录等信息，并且保存在法院的系统中无法篡改，避免了以往通过截图、公证等方式举证，降低了当事人的举证成本，提高了举证效率和可靠程度；2、庭审通过网络视频完成（当时尚未爆发新冠疫情，通过网络审理的案件极其有限），引导人员带领参观者旁听了一场庭审，旁听席在法庭外，法官独自在法庭内，通过电视屏幕播放庭审过程，法官及双方当事人均通过网络视频方式参加庭审，即便旁听席与当事人和法官都没有直接接触，但仍需遵守不能中途离开等法庭秩序；3、立案大厅与其他法院不同，没有提交纸质材料的立案窗口，均为通过电脑完成，有工作人员提供指导，还有一个可移动和对话的机器人提供引导；4、关于互联网法院的送达方式，与运营商合作，可以通过手机直接从后台弹出信息，如果接收信息的当事人不点击收到则不能操作手机进行其他活动，可以较大程度确保文书的送达；5、参观了VR庭审系统，通过佩戴VR眼镜直观感受法庭现场，该方式当时尚未正式投入使用，但如果可以普及，将是远程庭审的又一大进步。

对互联网法院的参观学习打开了笔者关于法律工作的新视野，从传统的工作经验看，法院的工作效率一向是不可预测和期待的，领取和提交材料、参加庭审所需要消耗的精力和成本非常高，甚至立案就可能需要反复去几次窗口排队进行，特别是当管辖法院与当事人所在地并非相同时，负担将进一步提高。但随着互联网法院的设立和运行，借助互联网进行更高效、便捷的法律工作必然会一步步推广至全国其他法院，最终普及。

3、广州互联网法院

2018年9月28日，广州互联网法院正式挂牌成立，集中管辖广州市辖区内应当由基层人民法院受理的11类互联网案件。[11][12]

广州是全国互联网产业集聚区，产业规模接近5000亿元，大规模的产业随之而来了大量的纠纷，而这些纠纷很多都是同类的案件。广州互联网法院首年受理了3.7万件案件，其中的39.85%为金融借款合同纠纷和小额借款合同纠纷，可以说类型非常集中，也就意味着几乎每天有超过40件同类型案件交由25名员额法官处理，[13]如果都是“一案一处理”，将大量耗费司法资源，也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审理时间。对此，广州互联网法院研发上线了首个在线纠纷“类案批量智审系统”，该系统可以智能抓取基本信息，自动为案件“分门别类”，法院在审理同类型案件时，通过邀请其他同类案件的当事人进行旁听，促使当事人对自己涉及案件的审理逻辑和结果有合理预判，推动了数量可观案件的和解和调解。此外，广州互联网法院的“五色信用”评价体系、“E法庭”等技术应用也在全国审理实践处于前列。

二

“云审判”和网上立案、缴费的普及

随着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为避免人员流动和聚集，线下审理工作一度处于停滞状态，立案也由邮寄立案代替了现场窗口立案。但即便审理工作处于停滞，案件和纠纷的数量并不因此而减少，反而由于疫情和政策影响，许多企业资金链出现断裂，导致发生工资难以按时发放、债务难以清偿等情况，从而产生了更多纠纷需要通过法院解决，因此法院的待审案件数量时刻处于堆积状态。

在既要保证疫情防控又要解决群众纠纷的情况下，互联网法院的运行经验此时起了很大作用，各地法院开始逐步运用线上系统实现案件的立案和审理。例如：北京法院推出了“北京云法庭”，当事人可以通过手机或电脑安装app，在身份识别后进入庭审现场参与庭审；广州法院通过指定网站，输入法院告知的庭审码后进入庭审；安徽省法院可以通过手机小程序进行线上调解（诉讼功能在疫情稍有好转后停止运行），等等。上述线上庭审方式都可以实现实时参与、文件上传/下载、签署笔录等庭审程序，如果需要核对证据原件，可以申请由法院单独进行审核，也可以申请约定时间共同线下审核，避免了人员流动造成的疫情传播风险，也节约了诉讼差旅和交通成本，降低了时间的消耗。

此外，通过电子系统立案的方式也逐步普及，当事人可以通过电脑或手机小程序，实名注册后在线填写立案信息、上传手续和证据材料、签署文书后提交法院，法院会在一定时限内完成审核并通过短信告知，如有需要修正或补充的信息，审核人员会电话告知如何补正，再次上传即可，较此前需要一遍遍往返现场窗口方便许多。同时，缴纳诉讼费用也可以通过微信小程序或电子诉讼平台进行，也省去了必须去法院窗口或银行柜台缴费的麻烦。

三

电子送达的逐步推广

除了互联网法院和网上立案/庭审系统为当事人参加庭审活动提供了便利外，另一个由互联网技术进步带来的变化是电子送达。《民事诉讼法》第八十七条[14]规定了法院可以在取得受送达人同意的情况下，以传真、电子邮件等方式送达判决书、调解书、裁定书以外的诉讼文书，将电子送达的效力通过法律条文确立。实际上，在电子送达刚刚推行的最初，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支持，以笔者所在的团队和律师事务所为例，在每起案件填写是否同意电子送达时，都会选择“否”，即不同意以电子方式送达。不同意电子送达一是考虑到存在送达信息无法收到的可能性，一是习惯了以往收取纸质法律文书的方式，所以在法院大力推行电子送达的初期，并没有得到很多律师行业人员的认可。

但是，随着网络立案和审判系统的日渐成熟和广泛运用，以及法院会通过各种方式使当事人作出同意电子送达的表示（有时可能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时间作出的表示），加之越来越多的法院和仲裁员会设置工作邮箱接收当事人的案件材料、电子文书的保存更为方便（免去了扫描的步骤），法律工作者的习惯在逐步变化，时至今日，不同意电子送达的当事人数量在明显减少，而电子送达会通过手机短信、电子诉讼平台、公众号等多种方式进行，遗漏信息的概率并没有预想的高。

四

其他

互联网技术的发展除了对上述与法院相关工作带来巨大的影响和变革外，在其他方面也便捷了法律工作者及其他当事人，比如：查询法条不需要再购买和翻阅厚厚的书籍，只需要通过搜索引擎检索关键词就可以获取，并可以直接下载、复制粘贴和打印；裁判文书的公开可以促使法院在审理案件时更加慎重，也可以方便社会群众了解同类案件的司法实践情况，起到普法和指引的作用；查询当事人的工商信息不用再跑到工商行政部门窗口调取，使用单位的“一卡通”就可以实现远程查询，或者在一个窗口可以查到全市范围内的信息，也可以通过工商信息查询软件查询到基础信息（准确性较窗口查询差，有滞后性）；通过电子诉讼平台不仅可以立案、缴费，还可以实现给法官留言，提交案件材料等功能；阅卷也可以通过电子方式存储，不需要花费高额复印费在有关部门复印……等等不胜枚举，这些都是包括互联网技术在内的科技发展给法律工作带来的新面貌。

五

对互联网技术运用进一步完善的思考

当然，在技术革新的过程中，总是在不断地遇见问题和解决问题，任何一项新技术的运用，必然难以达到“一步到位”，只有在实践中不断检验、不断完善，才能匹配实际需求。暂从如下几个较为明显的方面进行介绍：

1、关于网络审判系统

网络审判系统虽然便捷了当事人参与庭审、减少差旅成本，但仍有一定的改善空间：以北京为例，笔者曾遭遇过“北京云法庭”系统在审判过程中严重卡顿、当事人在身份识别后无法进入庭审、以及庭审结束后无法提交笔录签名等情况，导致法律关系很简单的庭审，在反复调试系统后，时间可能比线下庭审时间还要长；甚至部分当事人最终也没能上线，只能通过电话的方式接入庭审现场。

2、关于网络立案系统

网络立案系统中经常出现如下问题：

（1）在提交立案材料时，系统要求的格式为PDF和图片，但在识别图片时有时会因光线过暗而无法识别，导致提立案材料失败，但失败原因仅显示“参数错误”，并未对可能的原因或哪部分材料存在问题进行明示，后台技术人员的解决时限又通常较长，导致当事人可能因此耗费很多额外的时间和精力。

（2）在立案审核方面，通常现场立案时窗口会现场审核材料，合格后即直接出具案件受理通知书（遇案件重大或案件过多等特殊情况时除外），但在网上立案审核时限通常较长，具体期限与各地实践情况有关：例如北京市会在材料提交当天短信通知已经登记，约一周内可审核完毕；但有些地方提交后可能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信息，立案审核可能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3）立案系统与法院立案政策不匹配：湖北高院的立案系统发生过非常不合理的情况，在湖北移动法院的官方小程序成功提交立案材料后（有提交成功的提示），几个月都没有信息更新，而湖北12368咨询热线没有登记法院的电话，网站载明的电话永远无法打通，最后不得不通过“院长信箱”投诉的方式，将几个月来的立案困难予以反馈。网站留言后第二天就接到了立案庭的电话，告知网上不能立案，但并未解释为何官方软件可以告知立案成功的原因。笔者认为，这是因为网络立案系统与法院系统没有准确衔接导致的结果，即法院立案政策发生了变更，但并没有与网络立案系统的功能统一，加之没有在官方网站公示适当的联系方式，导致的当事人诉累，但提供了网络投诉和反馈途径，可以或多或少给予当事人救济。

3、关于信息发送

在通过短信、邮件发送信息方面，存在送达当事人不完整、不统一的情况，例如：一个案件中有3个当事人，在系统发送文书或审判信息时，经常只发送给部分当事人，并非全部发送，导致有部分参与人看不到信息，如参与人之间没有主动沟通，将影响送达效果。而且有时同一个案件中不同信息的收取人员并不一定是同一个，很可能这一条发给A，下一条发给A和B，再下一条只发给C，不清楚是否是操作信息发送的人员在随机选择收信息主体，还是系统存在问题。笔者认为，应当按照提交的送达地址确认书中载明的送达信息予以登记，每条信息自动送达全部主体较为稳妥。

结语

综上所述，科学技术的发展在逐步改变我们的日常生活，作为法律工作者，可以切身地感受到此前传统的工作方式慢慢被现有的新方式所替代，司法机关也越发乐于接受和使用电子方式处理案件，一改此前必须现场、必须纸质的要求，虽然仍有需要改进的方面，但从宏观的角度看，大大提高了法律工作的效率，降低了各方成本，更加方便。因此，在“互联网+”大力推进的背景下，希望各行各业都可以善加利用新技术，让技术更好地融于生活、服务工作。

[1]数据来源：中国经济网，2020年9月24日发布，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78674401557221940&wfr=spider&for=pc。

[2]百度百科，杭州互联网法院，网址：

https://baike.baidu.com/item/杭州互联网法院/21501771?fr=aladdin。

[3]根据杭州互联网法院（杭州铁路运输法院）官方网站记载，该院管辖范围包括：涉网案件：1. 互联网购物、服务、小额金融借款等合同纠纷；2. 互联网著作权权属、侵权纠纷；3. 利用互联网侵害他人人格权纠纷；4. 互联网购物产品责任侵权纠纷；5. 互联网域名纠纷；6. 因互联网行政管理引发的行政纠纷。知识产权案件：杭州市江干区、上城区、下沙经济技术开发区、富阳区、临安市、建德市、淳安县、桐庐县辖区诉讼标的额在人民币500万元以下的除专利、植物新品种、集成电路布图设计、技术秘密、计算机软件、涉及驰名商标认定和垄断纠纷案件之外的一般知识产权民事案件。行政案件：杭州市、区（县、县级市）两级人民政府作为复议机关作共同被告的原由其他基层人民法院管辖的一审行政诉讼案件。民事案件：（1）指定管辖案件：一是在杭州轨道交通运营区域内发生的民事案件；二是在杭州市高架道路内发生的道路交通事故引发的人身、财产损害赔偿纠纷案件；三是杭州市城区内（包括萧山区、余杭区和经济技术开发区）发生的运输合同纠纷案件等。（2）专门管辖案件：涉及铁路运输、铁路安全、铁路财产的民事案件。刑事案件：同级铁路运输检察院提起公诉的刑事案件及自诉人提起的有关自诉案件。

[4]法院简介，杭州互联网法院（杭州铁路运输法院）官方网站，网址：

http://hztl.zjcourt.cn/col/col1225177/index.html。

[5]2015年4月，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开始布局“互联网+审判”的新模式，由西湖、滨江、余杭三家基层法院和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为试点法院，分别审理网络支付纠纷、网络著作权纠纷、网络交易纠纷及其上诉案件。2015年5月28日，浙江法院电子商务网上法庭第一案开庭——一位买家在天猫购买罐营养品，但他认为这些营养品超范围、违规使用营养强化剂，要求商家退一赔十。开庭时，原被告双方通过网络进行举证和陈述，聊天记录、产品单号等证据在开庭前通过网络同步到了法院，法官使用电脑审阅。

[6]据北京互联网法院官方网站记载，该院管辖范围包括：（一）通过电子商务平台签订或者履行网络购物合同而产生的纠纷；（二）签订、履行行为均在互联网上完成的网络服务合同纠纷；（三）签订、履行行为均在互联网上完成的金融借款合同纠纷、小额借款合同纠纷；（四）在互联网上首次发表作品的著作权或者邻接权权属纠纷；（五）在互联网上侵害在线发表或者传播作品的著作权或者邻接权而产生的纠纷；（六）互联网域名权属、侵权及合同纠纷；（七）在互联网上侵害他人人身权、财产权等民事权益而产生的纠纷；（八）通过电子商务平台购买的产品，因存在产品缺陷，侵害他人人身、财产权益而产生的产品责任纠纷；（九）检察机关提起的互联网公益诉讼案件；（十）因行政机关作出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互联网商品交易及有关服务管理等行政行为而产生的行政纠纷；（十一）上级人民法院指定管辖的其他互联网民事、行政案件。

[7]北京互联网法院简介，北京互联网法院官方网站，2018年9月9日，引用日期2021年5月22日，网址：

https://www.bjinternetcourt.gov.cn/cac/zw/1535125700291.html。

[8]“AI虚拟法官”现身北京互联网法院打官司在线操作自主化，中国之声，2019年6月27日，引用日期2021年5月22日，网址：

http://china.cnr.cn/gdgg/20190627/t20190627_524666709.shtml。

[9]北京互联网法院建电子证据平台天平链三个月在线证据采集数据超过100万条，中国法院网，2018年12月22日，引用日期2021年5月22日，网址：

https://www.chinacourt.org/article/detail/2018/12/id/3618145.shtml。

[10]天平链介绍，北京互联网法院官方网站，引用日期2021年5月22日，网址：

https://tpl.bjinternetcourt.gov.cn/tpl/。

[11]据广州互联网法院官方网站记载，该院管辖范围包括：集中管辖广州市辖区内基层人民法院有管辖权的下列涉互联网案件：（1）通过电子商务平台签订或者履行网络购物合同而产生的纠纷；（2）签订、履行行为均在互联网上完成的网络服务合同纠纷；（3）签订、履行行为均在互联网上完成的金融借款合同纠纷、小额借款合同纠纷；（4）在互联网上首次发表作品的著作权或者邻接权权属纠纷；（5）在互联网上侵害在线发表或者传播作品的著作权或者邻接权而产生的纠纷；（6）互联网域名权属、侵权及合同纠纷；（7）在互联网上侵害他人人身权、财产权等民事权益而产生的纠纷；（8）通过电子商务平台购买的产品，因存在产品缺陷，侵害他人人身、财产权益而产生的产品责任纠纷；（9）检察机关提起的互联网公益诉讼案件；（10）因行政机关作出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互联网商品交易及有关服务管理等行政行为而产生的行政纠纷；（11）上级人民法院指定管辖的其他互联网民事、行政案件。

[12]本院概况，广州互联网法院官方网站，2019年9月11日，引用时间2021年5月24日，网址：

https://www.gzinternetcourt.gov.cn/#/ArticleDetail?type=Widemutual&title=本院概况

&apiType=courtSurvey&breadList=%5Bobject%20Object%5D&breadList=%5Bobject%20Object%5D。

[13]数据来源：广州市互联网信息办公室，2019年12月2日发布。

[14]《民事诉讼法》第八十七条第一款规定：“经受送达人同意，人民法院可以采用传真、电子邮件等能够确认其收悉的方式送达诉讼文书，但判决书、裁定书、调解书除外。”